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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秋天的云》(十一) 作者:肖京宁
发表人:肖京宁  更新日期:2016-12-21  阅读:992   评论 0   字号:加大 / 缩小

夏淋来法国里昂已一年有余。一年来,夏淋的法语水平是突飞猛进,进步很快,她顺利过了语言关。现在,夏淋已能正常使用法语与老师和同学进行交流。

进修学习期间,夏淋欣赏到众多世界名曲,眼界大开,她仿佛看见了肖邦、莫扎特、斯持劳斯等享誉全球的音乐巨匠,并从他们的作品中吸取到丰富“营养”。 “见多”才能“识广”,宽松的学习环境,使夏淋重新认识了西方音乐发展史。通过深入了解,她深刻理解了西方音乐文化的内函。

随着音乐知识不断增长,开扩了眼界的夏淋不但丰富了自己的精神文化生活,同时也升华了自己的思想境界。她不在是仅仅用耳朵去“听”音乐,而是在用心去“享受”音乐,去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最新音乐效果。

又一个期未考试到了,考场仍设在学院音乐厅。音乐厅舞台正前方是三名主考老师,他们后面坐着本糸师生,再后面是前来观摩的其它各系师生,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整个音乐大厅。

为顺利通过考试,夏淋的指导老师建议夏淋穿法式低胸白沙裙、唱法语歌曲,老师的好心被夏淋谢绝了,夏淋坚持“民族的就是世界的”理念,坚持己见,决定穿中国服装,唱中国歌曲参加考试。

考试就是表演,当身着蓝色无袖旗袍的夏淋登台亮像后,引起了场下的一阵骚动(早在半年前,夏淋在市区一小街上发现一家老华侨裁缝店,她特意定制了一件中国旗袍)。

绝大多数法国人从未见过旗袍,他们只知道封闭的中国服装颜色单一,思想还停留在中国人的服装只有黑、灰、绿三种颜色的水平上。当旗袍出现时,他们被惊得目瞪口呆。师生们被夏淋的一身中式花旗袍所吸引,不少人在打听这是哪一国家的时装。可能是没看过,就连见过世面的主考老师也被震住了。主考老师问:“这是什么服装。”夏淋回答:“是我们中国的民族服装——旗袍。” 

现代旗袍源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上海,它是中国服装设计师在旗装基础上,吸收西方暴露衣裙元素,创新开发出适合中国女人的性感服装。

旗袍一面市便引发轰动,盛行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成为最能代表中国女性的“时代先锋”。旗袍曾经风糜过全国上流社会,引领过中国女性服装潮流,说旗袍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女性也不算过分。

旗袍是中国人的旗袍,它只适合中国女人,只有在中国女人身上,女人味的动人美感才会完全展示出来。旗袍对外国女人则不然,西方女人不适合穿旗袍,她们身材过于凸凹,体形过于夸张,其大幅度起伏的线条破坏了旗袍曲线美,西方女人穿旗袍会给人一种比较滑稽的感觉。

中国旗袍恰到好处地将中国女性曲线凸显出来,使女人的唯美身躯对视觉更具有“侵略性”。特别是旗袍两则开叉到极致、美人秀腿透过缝隙若隐若现的那种视线感觉,不知让多少人产生过无限遐想。

历史上,旗袍曾被视为“色情样板”,屡经“口诛笔伐”,屡受“打击迫害”。但是,旗袍仍然“活”着,并且“她们”还走到今天。现今许多高端社交场合和大型演艺舞台上(以央视为首),经常能看到旗袍仍在“放射光芒”,给人们带来实际上的物质利益和视听上的精神享受。

评论完旗袍后,主考老师问夏淋:“唱什么歌曲?”夏淋:“我准备的是一首中国歌曲《红珊瑚》。”“哦,没听说过。好吧,开始。”

 “一束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夏淋独特动听的歌声瞬间穿透整座音乐大厅,传得很远很远。台下的法国师生虽然未听过《红珊瑚》这首中国歌曲,但他们知道红珊瑚是海洋中的珍贵植物,及其稀有。他们不用听懂歌词,因为他们已完全沉浸在《红珊瑚》优美的旋律之中。
    夏淋演唱完后,《红珊瑚》带着面画的歌声仍在室内回荡,余音绕梁、令人回味。主考老师还未发言,下面已是掌声一片。
    主考老师:“没想到中国会有如此优秀的作品,没什么可说,你通过了。”另一主考老师笑着说:“我喜欢这首歌曲,如果能送我一盒磁带,我就让你过。”夏淋高兴地说“当然可以啊。”第三位主考老师:“太好听了,我记下了,希望通过文化交流,能听到更多中国优秀作品,祝贺你通过了。”夏淋:“谢谢老师,中国的优秀作品还有很多,我将尽力介绍过来与大家共享。”
    夏淋通过了考试,她欲转身下台。主考老师:“等一下,请再唱一遍《红珊瑚》。”老师的话大出夏淋意外,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不要说中国人,就是法国人也极少有两次演唱机会。
    夏淋未料到,当《红珊瑚》再一次响起时,她引起了一名刚刚进入音乐厅的法国男人注意。

这位法国男人叫让.皮特,他来音乐学院是看望表妹。让.皮特是音乐爱好者,他十分喜欢音乐,当他路过音乐大厅时,里边传来《红珊瑚》歌声,他径直走进去,正好碰上夏淋第二次演唱《红珊瑚》,也许是身上有中国人的血液,皮持立刻被台上夏淋的气质和歌声所吸引,他悄悄找到座位,坐在后排观赏。

让.皮特是一位空气动力学家,飞机设计师,供职于法国航空设计院,目前正参予设计欧洲最先进的大飞机——空中客车A310。

皮持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皮特外爷是中国人),他比夏淋小一岁。从表面上看,皮持更像是运动员。他身高1、78米、国字脸、蓝眼睛、鼻梁像雕过一样挺直,貌相英俊粗犷,体格健壮,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通过表妹介绍,皮特认识了夏淋。孤身在外的夏淋听说皮特有中国血统,又是空气动力专家,也想认识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第二天下午,表妹约表哥和夏淋共进晚餐。时间不久,表妹借故离开,她离开时扮着鬼脸对表哥说:“好好招待我同学哟。” 

皮特是个肖邦迷,他很容易与夏淋谈到一起,因为他们有共同语言——音乐。他们从巴赫谈到柴科夫斯基,从古典音乐淡到现代音乐,两个人谈得是眉飞色舞、津津乐道。

夏淋感叹道:“没想到一个空气动力专家会这么了解音乐。”皮特一怔:“你认为只有学音乐的人才懂音乐?”夏淋:“也不是……”皮特:“现代社会没有音乐怎么行?没有音乐的世界将会是一片黑暗。”夏淋:“是这样,音乐在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是无容置疑的,高尚的精神文明世界中,音乐是不可缺少的。”皮特:“没有音乐怎么生活?我的经验告诉我,一旦没有了设计创作灵感,一定不要硬上,要坚决放下手中工作,听听音乐放松自己,没准你会有新的创作思路。”

两人的谈话从音乐又转到工作。夏淋:“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就是空气动力学专家。”皮特笑着回答:“我不算什么,我们实验基地有好几个与我一样的工程师。”夏淋:“你谦虚。”皮特:“什么是‘谦虚’?”夏淋:“就是你明明干得好,却说自己不行。”皮特:“那我可不是谦虚,有两个家伙真比我行。”他停了一下,不服气地又说:“不过我肯定能超越他们,到那时我绝不会谦虚,我要大声说,我才是第一。” 

两人第一次见面谈了三个多小时,皮特给夏淋留下良好印象。
饭局结束时,皮持要去结账,夏淋拒绝了,她坚持按西方人的AA制付完账单。告别时,皮特对夏淋说:“与你交谈很愉快。”夏淋:“我也是。”皮特:“希望还有下次见面。”夏淋:“……”不知怎的,东方女人特有的羞涩,使夏淋不由自主低下头。
接下来,皮特开始追求夏淋。他经常来学院约表妹外出吃饭玩耍,“顺便”约上夏淋。
一天,皮特来学院对夏淋说:“这个周末出去兜兜风怎么样?”夏淋未吭声。皮特:“学习工作时认真负责,该玩的时候就放开玩。”皮特看着夏淋又说:“一百公里外有一个国家湿地公园,你会喜欢。”“那……好吧。”皮特见夏淋同意了,马上说:“周日上午九点我开车来接你。”
周日上午,准时走出学院大门的夏淋并未看见有汽车等待。她正纳闷时,听见有人喊她,夏淋顺着喊声看去,只见街对面一人跨在摩托车上向她招手。夏淋定神一看,正是皮持。
今天的皮特完全变了样,他戴一幅转弯墨镜,大平头,一身红色“梦特娇”皮夹克,胯下一辆红色雅马哈大摩托。此时的皮特身上露出男人的野性,你很难将现在的皮特与飞机设计师皮持联系起来,难怪夏淋一时没能认出他来。
夏淋从未乘过摩托车,她有点害怕:“你的?”皮持:“借的。”“那……”“开车没意思,兜风还是摩托好。”“你行吗?”看着夏淋露出的畏惧之色,皮特笑着说;“放心,这种车玩了十多年了,上车。”夏淋笨拙地跨上摩托后座。上车后,她没忘记与前面的皮特保持着一定距离。
皮特搭着夏淋很快驶出市区。郊区道路人稀车少,皮特将时速提高到60公里,后座的夏淋仍然只是用双手撑住皮持肩膀。
皮持又将时速提高到80公里,夏淋害怕了:“慢点,慢点。”处于本能,她伸手抱住皮特。皮特好像仍不满足,再将时速提高到100公里,夏淋吓得闭上眼睛大叫起来,她前胸紧贴皮特后背,双手死死抱住皮特以保持平衡,这时皮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红色摩托车风驰电掣,皮特的红色皮夹克和夏淋身后狂飞乱舞的红色纱巾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们犹如一团红色闪电,燃烧着激情高速向前飞奔。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国家湿地公园。夏淋一下车就发起脾气:“皮特,你开得太快,太吓人了。”皮特装傻:“吓着你了?”夏淋:“你难道不怕交警?以后不能这样。”皮特:“好好,今后不会了,嘿嘿……”
 国家湿地公园风景宜人、景色秀丽。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大部隐藏在云雾缭绕之中,只有白雪皑皑的山顶“冲出”云层,直刺蓝天。
这里环境保护的很好,夏淋随皮特走进大自然、漫步在公园的小路上。
面对湖光山色、鸟语花香的湿地公园,夏淋由衷赞叹:“风景真美。”“是啊,我在工作中碰到什么难题或什么不顺心,都会到这里散散心、放松放松,缓解一下压力。”“对头,就是坐在湖边咖啡店发呆,也是一种享受。”“是的,你还可以在此找找灵感。”“就一个人?”“有时也约朋友。”“女朋友?”皮特笑笑:“命不好,还没有女朋友。”
顺着小道一路走来,两人到达湖边。湖边上空成群的海鸥在空中飞翔,皮持在旁边小店买了鸟食递给夏淋,夏淋将鸟食撒向空中,海鸥蜂拥而至,在两人面前俯冲滑行、上下翻飞哄抢食物,夏淋很是开心。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他们走进湖边一家小酒吧。坐下后,皮特先要了两听冰镇可乐,他问夏淋:“西餐可以吗?”夏淋:“可以。” 
两人进餐中,皮特转了话题。夏淋当然知道皮特意图,她主动对皮持说:“很荣幸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只能是朋友?”“是的。”“为啥?”“我们之间的文化背景、生活习惯差异巨大,如果再进一步的话,恐怕以后难以相处。”“不对吧,你可能忘记了我有中国血统,我外爷带过我很长时间,我热爱中国文化,很爱吃中国的水饺面条,还有你们的‘辣川菜’,我特能吃辣。”夏淋好像对“四川”二字很敏感,她马上说:“我是北京人。”
边吃边聊中,夏淋见皮特一直这么执着,便使出了“杀手锏”:“我不想再找一个岁数小的男人,我不但比你大,我还是单亲妈妈,我在中国还有个女儿,再说今后我不想再要孩子。”
皮特听夏淋说已有小孩,竟高兴地站起来:“没想到你会有孩子,太好了,我很喜欢孩子。”夏淋不解:“为什么?”“你想啊,我去“家乐福”买一台大彩电,商场还送我一台小彩电,我赚大发了……”夏淋哭笑不得:“有你这样比喻的吗?”皮持继续说:“一个女儿已经够了,我也不想要孩子,等你毕业工作稳定后,我们将女儿接过来一起生活,那有多好。”夏淋的问题全被皮特化解掉了,她怎么办?
不知不觉之中,西下的夕阳将两人影子拉长到湖面,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夏淋、皮特渡过了愉快的一天,他们一起走出国家湿地公园,重新跨上“雅马哈”,开始返程。
回程途中,皮持不敢再“发疯”,他始终将车速控制在时速60公里以内。车行一半路程后,“雅马哈”后座的夏淋慢慢伸出双手抱住前面的皮特,两人一路无话,直至回到音乐学院。
这次“交锋”下来,夏淋并没有打退皮特的“进攻”。皮持深知女人不喜欢一开始就“定关系”,所以他常以普通朋友身份来学院找夏淋,他每次提出的理由又十分恰当,让夏淋难以拒绝。同时,他还以找表妹为借口,经常“无意”碰上夏淋。
虽然皮特不再主动提恋爱一事,但他们的关系好像在悄悄发生着变化。三个月后的一个周末,夏淋、皮持相约在市区一家咖啡店。也许是有捅破“窗户纸”的感觉,这一次两人的见面不像原来那么话多得不得了,他们静静地坐在街边太阳伞下品尝咖啡,戴着墨镜看着熙熙攘攘过往的人流,谁都未讲话。
沉默了好一会,皮持发出邀请:“三天后我公司有一个“派对”,很希望你参加,你能来吗?”夏淋没吱声。皮特摘下墨镜认真地说:“你如果准备今后在法国发展,还是有必要认识一些法国朋友。”夏淋听后点点头。
皮特像似漫不经心问:“学业完成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这样慢慢变老吧?”夏淋突然手捂耳朵尖叫:“我不要变老。”她终于说话了。皮持笑了:“这好办呀,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不会变老。”夏淋:“是吗?”皮特:“当然是。”夏淋:“我能相信你吗?”皮特:“当然能。”
夏淋:“进修学习完后,我准备去巴黎发展。”   皮特:“好啊,巴黎远郊有一个空气动力实验所,我可以申请调过去,没问题的。”
夏淋答应了皮特,同意去参加他们公司组织的“派对”。
 “派对”当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皮特的“派对”地点就设在他们公司的大草坪上。
放眼望去,环绕公司大厦的索恩河水波光粼粼,向南奔流。鲜花围绕的大草坪被布置的焕然一新,双层喷水池喷出的花式水柱随着音乐缓慢起舞,眩出让人有醉意的“舞姿”。草坪中央摆放着两排长长的餐桌,雪白的桌布上摆满了供来宾享用的各种法国红葡萄酒、咖啡、百事可乐、风味点心、烧烤、水果等饮料小吃。
为增加欢乐气氛,草坪上方还飘起了成串的彩色气球。色彩斑斓的各种大小气球在蔚蓝色天空中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颇有诗情画意之感,好一派法国野外风光。
皮特为夏淋准备的“派对”显得简洁明快、热闹非凡。朋友们都知道这个“派对”是皮特为他中国女朋友举办的,大伙乘夏淋未到之际,与皮特开着玩笑。
皮特同事伯纳一下车,便动作夸张地指着桌上酒水说:“哇塞…真大方啊。”另一同事扮着鬼脸起哄:“是嘛,请我们只会去肯德基吃汉堡,还AA制。”伯纳一脸坏笑地问皮特:“哥们,花了不少钱吧?”皮特也一脸坏笑的回敬:“没花钱,全是偷的。”众人大笑。
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夏淋到了。“派对”中的男男女女见皮特的中国女友来了,纷纷拥上前去,他们想看看皮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女人。
夏淋从出租车下来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位来自神秘中国的神秘女人。
夏淋今天身着紫色束腰短风衣,下身深色短裙,脚上一双开放式水晶高跟鞋。她大波浪披肩发上的紫色发带和像似不经意飘逸的束腰衣带都透露出中国女人的妖娆。特别是夏淋一双化过妆的“电眼”,更显出撩人心动的妩媚之色。
法国人从夏淋身上看到了中国女人的风采,原来中国女人是如此靓丽。
夏淋特有的东方女人气质和出众的容貌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男人的优点就是只要有陌生漂亮女人在场,他们就不会太“放肆”,而是要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这样以来,反而搞得夏淋有些不自在。
看着不自然的夏淋,皮特将她引到餐桌旁。他拿起一杯可乐递给夏淋:“这里许多人你不认识,不要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后也是你的朋友。你跟着我,我慢慢介绍你认识。” “好的。”
“派对”进行中,不时有人过来礼貌地、拐弯抹角地问夏淋有没有姐妹?一个人问不奇怪,多人前来询问就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问话人中不但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位老太太。他们的询问搞得夏淋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夏淋悄悄问皮持:“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问我有无姐妹?”皮特哈哈大笑:“不懂了吧?真笨,他们是想为自己或家人找一个像你一样的中国女人。”夏淋脸泛红云:“哦,是这样啊。”
人们交谈正尽兴时,一架法航班机从头上掠过。皮特指着这架班机骄傲地对夏淋说:“看,那就是我们团队设计的大型空中客车A300。”夏淋一听,立即手搭 “凉棚”抬头望去。
夏淋:“太高了,怎么看得清?”皮特上前牵起夏淋左手说:“是吗?你向飞机挥挥手看看。”“它会降低?这怎么可能?”“试试看。”
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尽管夏淋不承认自己在恋爱),夏淋想当然认为,皮特是客机气动设计师,也许是他有意安排,飞机应该有所反映才是,她竟真向飞机挥起右手。
夏淋看着飞机直飞而去,还回头傻乎乎埋怨皮特:“飞机没理我呀,你骗人。”皮持使劲憋住笑:“你应该挥左手才对嘛。”他边说边打个“响指”。顿时,夏淋正举着的左手僵住了,只见“派对”中央上空的一大串彩色气球下缓缓落下一长长竖红幅,上面用中文写着:夏淋——我爱你、让我永远陪伴你——皮特。这时夏淋才看清楚,长红幅下一根红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糸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在阳光照射下,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顺着红线徐徐滑向夏淋。夏淋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右手捂嘴,只是一个劲的:“这…这…”参加“派对”的人们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
当着所有来宾的面,皮特牵起夏淋左手,单腿跪地,他直视夏淋眼睛说:“你就是我心中的爱神,请你接受我的爱。”
面对皮特的求婚,夏淋没有立即答应,她眼里流露出犹豫的眼神。皮特读懂了这个眼神,他马上接着说:“不管今后遇到什么障碍,我决不会后退,也决不会放手,要永远与你在一起,请相信我。”
看着皮特真诚诚实的眼睛和坚定的态度,夏淋点头同意了,皮特起身上前一步,将钻戒牢牢扣进夏淋左手无名指上,皮特求婚成功。这时四面八方的掌声响起来了,朋友们上前恭喜祝贺。夏淋、皮特正式成为一对恋人,一对未婚夫妻。
当天晚上,夏淋接通北京家电话。夏母听说女儿婚姻有了着落,拿着电话哭出声来,夏父迅速接过电话。夏淋:“爸,妈怎么了?”夏父:“你妈太激动,控制不住。我们没什么意见,完全同意。还有,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你们尽快把婚事办了。”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
这一年年底,夏林完成了里昂音乐学院进修学业,进入社会。走出校园大门的夏淋没有回国,也没有在里昂当地找“对口”工作,而是去了她向往的法国首都巴黎。在皮特喑中帮助下(夏淋并不知情),夏淋在法国EMFD公司资料室找到一份临时性翻译工作。
法国EMFD公司本是一家食品公司,该公司经过四十多年发展,兼并了好几家其它行业公司,“雪球”是越滚越大。进入七十年代后,这家公司竟有四次战略性“蛇吞象”暴发式扩张,他们先后“吞并”了一家大型航电集团公司、一家国际旅游公司。进入九十年代后,他们又控股了一家环球影视公司和一家能源联合公司。
法国EMFD公司涉及到的行业有食品、旅游、影视、电子、航空、能源、环保等,其业务遍布世界五大州,它不但是一家跨行业企业,还是一家跨国集团。
夏淋在EMFD公司资料档案室工作两年后,因公司业务扩大,她被调到总部市场部。这样以来,夏淋的工资不但涨了两倍,更重要的是她的工作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
不久,皮特也从里昂“风洞”实验基地调到巴黎远郊的空气动力实验所。回来后的皮特带着夏淋四处看房子,直看到夏淋点头认可为止。随后,皮特利用政府提供的贷款,在巴黎市区买下一套150平米的新房。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在皮特及家人一再催促下,夏淋与皮特在巴黎举行了婚礼,他们走完了恋爱全程,终于走到一起,正式成为夫妻。新婚燕尔之夜,两人 “如狼似虎”的年龄,他们是一夜未眠,皮持折腾了整整一宿。天亮后,夏淋昏昏欲睡之时,皮特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还想要。夏淋柔声:“还没够?有完没完?”“守着你怎么会够?一辈子都不够。”不等夏淋再接话,皮特又进入到下一轮“战斗”之中。
婚后第三年,夏淋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双胞胎男孩的到来给皮特这个大家庭带来无限快乐,皮特父母高兴得不得了,看上去他们比皮特还兴奋。老人家隔三差五就往夏淋家跑,抱起孙子就不松手,他们时常推着双人婴儿车,带着一对混血乖宝宝孙子四处显摆,嘴都笑歪了。
婚后第四年,夏淋将女儿小秋秋从北京接到自己身边。从此,小秋秋一直跟着妈妈,她们在法国巴黎过得很好。
 
(本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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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人: 肖京宁
地区: 四川省成都市
现状: 国家公职人员
年龄段:中年
参军时间:1970 年 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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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位: 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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